我校科研工作思考
（2016年1月6日）
院长 胡明
我今天谈五个方面。一是科研工作的背景，二是科研工作的意义，三是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四是确定了方向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做，五是对未来科研工作的想法。
我在高等教育领域工作了30年，不敢说在教育领域阅事无数，30年也不短，但我看到了不同学校做不同的事、做相同的事，同样的事，过去怎么做，现在怎么做。我不敢说阅生无数，但是我教过老学生，也教过现在的学生。不敢说阅书无数，看过经典的著作，也读过现在的书。不敢说阅师无数，我受过老先生们精致的教诲，也看过年轻先生现在的做法。下面我就学校的科研工作和大家作交流。
一、科研工作的背景
首先就是先解决我们做不做科研。我们是高等职业技术院校，高职院校属于高等教育的一部分。高校的职能是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三大职能。后来又加上文化传承。我们是高校，当然要做科学研究。那么，我们学校的科研现状是什么样，这个我不想多说。诸位可能都知道，我们学校目前的科研总量，包括参与的人数、获得的项目数，已有的经费数，项目的层次等等，有多种指标。那么，我们到底是什么样？我们心里有数，学校也有对科研的扶植政策，这个政策怎么用？应该引起我们的思考。是否起到了应该起到的作用？一会我再说。产生这个现状的原因是什么，值得我们认真的去思考。我认为是方向性的问题，是思想认识的问题，不是我们的实力问题。我举一个例子：为什么在食堂吃饭，有的厨师做的好吃，有的人做的一般。为什么有的人扫地扫又干净又快？为什么有的人又慢又不干净？我指在相同工作不同态度情况下，这是为什么呢？无论在哪一个层次，都有值得深入思考的地方。
我曾经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在一次展览会上，展览各种发明，包括实用新型的发明。我看到一个小发明，自行车的车条非常难擦，岁数大的有这个经历，自行车瓦盖后面有两个辅助杈，分别放了两个空心的毛刷，空心的套在这个辅杈上，这个毛的头就接触到这个车条。骑得快的时候，毛刷向圆心外走，就可以把车条擦了，一直擦到车圈位置。骑得慢的时候，毛刷就会落下来到中心这个位置。世上就怕有心人，这算不算科研？算不算研究呢？大家想想。这个层面也有创新。难道说我们高等职业教育没有创新吗？我认为是方向性的问题。我们是不是选错了方向？我们一定要跟着吉林大学走，吉林大学做了多少自然基金，做了多少项目，我拿这个指标衡量能把全体同志都累死、累吐血之后，效果是一点没有。我们不应该做吉林大学的事情，这是很显然的。我们做什么事情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应该是我们能做的事情，吉林大学做不了；吉林大学能做的事情，我们也做不了。这才是各个学校自己的定位，所以我们应该选好自己的方向，这是谈这件事情的背景。
二、科研工作的意义
做科研、做研究、思考问题，都是培养优秀人才的重要途径。人才包括教师队伍，包括学生。因为做了研究，不光是科研，对任何事情系统的思考都会锻炼自学能力、研究能力、思维能力、表达能力、组织能力等等，会锻炼一个人的综合能力。只要对事情有认真的思考、认真的琢磨，肯定会这样，这也是提高教师队伍素质的重要途径。教师队伍、干部队伍的问题，教师队伍还包括辅导员队伍，还有一些员工。怎么样提高素质？怎么来做呢？渠道非常多。把我们的干部队伍送出去学，在吉林省没什么好学的，我们就送到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去跟校长班学，插班听课，效果非常好。教师队伍、干部队伍的素质可以通过多条渠道来提高。
我倡导教师要做研究，干部也要做研究，做管理方面的研究，每个人做事都要研究。不研究的后果，要么就是胆超级大，要不就是胆超级小，啥也不敢干，不研究不懂规矩。做研究是学校发展和传播科学技术文化的一个重要途径，建设高水平专业，一定要从事研究，这是所有高等教育人的共识。教学和科研是学校这辆车的两个轮子，是鸟的两翼，应相互促进，相互影响。所以说，科研工作是有意义的。
三、科研工作的方向
我们的科研方向是什么、我们搞科研要做什么？第一，要做教学研究，教学改革的研究。教学改革本身就是科研，是训练创新思维的试验田，并且要做一些研究的实验。每个老师都有这样的机会。讲课怎么讲才能够吸引学生，怎么讲才能让学生获取的最多。我在工业大学的时候，讲课说过几句话：一个教师，第一要过知识关，第二要过方法关，第三是内化。到了一定层次之后，讲课就信手拈来。在座有我学生，我在工业大学讲程序设计，咱们这里有电子信息的老师听过我的课知道，我直接就在黑板上编程序，编完保证这套计算机程序是正确的。而且，我曾经讲过汇编语言，就是接近机器语言的语言。那怎么才能达到我说的三关，即知识关、方法关、内化关。要想讲好课，讲一点要会面，叫做致广大而尽精微；讲一个问题，要知道问题的源头，叫做澄其源而清其流；举一个例子要让它经典，叫做统于一而应于万；东西怎么讲、怎么罗列，叫做巧于组合善于创新。从方法上来说，教育是教化人的事业，教化人大家想想多难，所以说教学大有研究。
第二，我们有很多的教学仪器和设备，怎么充分利用，怎么改进我们的仪器和设备，而且朝着一个正确的方向改进，甚至制造我们的教学设备，这难道不是锻炼我们研究的重要平台吗？后发展的国家，中国和过去的日本，哪一个不是先山寨，后创新。今天日本人说，中国人总山寨我们东西，实质上日本人就是靠山寨起来的，山寨完之后才创新。我们有没有山寨的能力？我想有这个能力。我在长春工大计算机学院当院长期间，有大量的教学设备是我们自己做的。买了一个，组织一帮老师拆了它、研究它。研究后就做，自己是不是省钱了？不省钱，但是锻炼了教师队伍。紧接着学生生产实习的时候，我让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做，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下一届学生的实验设备。如果我们能做出符合我们专业特点的实训设备；如果我们做的非常好，再办一个工厂；或者我们办不了工厂的话，我们做的这个东西被某一个企业相中了，我们把它转让出去，这是一个什么境界？转让出去之后，年产值的百分之多少就是我们的。那么科研经费会是多少？这难道不是一个重要平台吗？
第三，我们未来主攻方向是什么？就是解决企业生产实际当中的具体问题。跟企业签协议、解决企业生产实际当中的问题，这是主攻方向。我校肩负着培养交通运输事业生产、建设、服务和管理第一线需要的高技能人才的使命。校企合作、产学研结合是提高学校办学质量的重要途径，学校的定位决定了科研工作要把主攻方向摆在横向课题上。要推动横向课题的发展，需要各个部门齐心协力，建立一系列激励机制。这是大家的共识。校企合作要双赢，让企业给咱们干事，那么咱们给企业干什么？既然合作了，就得对企业有充分的了解、把握，给企业解决实际问题就有条件。吉林大学没说校企合作一定要怎么样，它实现生产的机会就远小于我们，我们发现问题的机会远多于他们。当我们发现问题之后，我们去解决企业中的实际问题。如果我们把企业当中的实际问题解决了，并进一步提高，那就是高层次的课题。我们应该善于用外脑，用外面的力量来帮助我们。因为谁发现问题谁是原创，发现问题了企业家也有资助。
我认为，未来主攻方向就是往企业跑，和企业干。要想解决工程实际问题和企业当中的问题，就要回答四类问题。一是会不会做，就是能力和专业；二是值不值得做，要考虑经济济可行性；三是可不可以做，这是法律上的问题；四应不应该做，这是人文上的问题。几年前，美国人拍了一个影片，把伊斯兰教国家给惹怒了，又烧美国国旗，又砸美国使馆，给美国人吓一跳，这就是人文上的。你不了解文化乱拍啊，一个电影给世界整乱套了。所以，我说这四类问题在解决工程实际问题的时候，都应该是思考的主要方面。而且，我认为在教学的过程当中，也应该教育我们的学生要有专业能力，要看经济可行性，多少知道法律上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多少也得懂点人文知识。
四、科研工作怎么做
创新无处不在，我推崇组合创新。创新是通过对各种要素和条件的有机联系与重新组合来建立具有特定功能的新系统的思维与实际的过程。十七大报告里提到的创新是：“提高自主创新能力，建设创新型国家，这是国家发展战略的核心，是提高综合国力的关键。要坚持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把增强自主创新能力贯彻到现代化建设各个方面。”
十八大提出：“创新驱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创新就是研究，李克强总理说：“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我们应该属于万众创新。我们有创新再去创业，这个说明研究和创新的重要性。爱因斯坦说：“创造性思维好像是一件组合的事”。熊彼特也认为，“创新是将技术发明和应用到经济活动中所引起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重新组合，即新的生产功能的建立”。组合很重要，组合创新更重要。最早孙子说过，孙子说：“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就那么几种味道：花椒面、酱油、咸盐、味素、糖。但是，每个人炒出的菜，味道一样吗？不可胜尝也啊。孙子又说：“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打仗就那么几种打法。我觉得我学计算机就两状态：进攻，撤退。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包括连环计，不得了啊，组合很重要。所以，我推崇组合创新。
我刚才说到科研，现在说说教育。创新教育是什么呢？要做的什么呢？在创新教育和创新实践活动当中，知识和能力的统一是产生创新成果的必然条件，如果把科学技术发展中创新的发生过程作一分析的话，恰恰是知识与能力相统一的近乎理想的方式。本质在于：它通过启发知识来启发创新。基本形式有，启发问题、启发猜想、启发概括。它们也正是科学认识在知识与能力的互动统一中发展的基本形式。为什么李克强总理这么关心“互联网+”呢？先得找出源头，然后再研究解决。
下面有几点思考：
（一）培养创新意识与习惯。“创造性思维基于实践始于问题”，因此，最重要的是发现问题，它来自于多问几个为什么，有了问题，可以尝试着提出一些新的见解或方法来解释它、解决它，甚至要勇于向权威见解挑战。所以我们应该每一件事情都思考是否有改进的空间。唯一要考虑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能够“自圆其说”，在你的认识水平内，只要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就可以勇敢地提出自己的观点。不用害怕自己的见解有不足，因为一旦有更高水平的人指出其中的不足，你的收获无疑是巨大的，你就可以针对新的问题进行新的探索。在这一过程中，最重要的是你的创新意识与习惯得到了强化。
（二）创新与科学缜密相伴。创新本质上不是标新立异，创新应当与缜密时刻相伴。一方面，我们要鼓励求异思维、直觉思维等，提倡用独特的思路和丰富的想象去探知事物。同时，在“自圆其说”的过程中，则应当强调缜密，强调科学精神，这样才可能更快地揭示出事物的本来面目和固有规律，探明事物的内涵和发展，实现创新的根本目的。
（三）创新与精益求精相伴。创新不单纯是发明、创造，创新还应当与精益求精时刻相伴。在对一个事物的完善过程中，也蕴含着丰富的创新内容。因为在对事物的精益求精的过程中，你还会遇到很多新的问题，有时候一些小问题会引出一项了不起的创新。这样的例子是不胜枚举的。因此，我们在谈创新时，应当强调创新的出发点和归结。也就是，我们应当基于如何把一件事情办得更好来谈创新，这既是创新的出发点，又是创新的归结。我想，无论知识创新，技术创新，还是工作创新，都同此道理。
（四）创新与学习实践相伴。创新能力与广泛学习、注重实践密切相关，我们要创新，应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这位巨人就是各门科学的重点基础课，只有打下了牢固的基础，才能自如地实现向新领域的转变，才能具有可靠的应变能力和坚实的后劲。但是，单纯积累知识，不会学习，不会运用，绝不可能适应社会的需要，更谈不上创新。在注重技术创新的社会发展现阶段，实践能力的培养有更高的要求，核心的一点就是要 “学以致用”，通过学习与锻炼，尽快完成从“学” 向“用”的过渡。创新过程中，不仅要注重研究的具体成果，更要注重体验过程，积累经验，获得更多的训练。
（五）创新与文化环境营造。中国传统文化光辉灿烂，名言隽语给人以启迪。但是，人们常常较多地偏好于抽象思维而不愿动手实践？比如中国传统教育也强调“格物致知”，但目的在于“正心、修身、齐家、平天下”。而忽视了格物致知的原本含义，常明晰不足而暗示有余，前者从后者得到补偿（冯有兰语）。这是否会导致常重视探讨自己甚于探察外界。这样的文化背景，容易形成重理论、轻实践的倾向。常听人议论：中国人重说理，日本人重实效。因此，坚持务实求真的精神品质，讲求竞争，倡导开拓精神，对于提高我们的创新意识与能力具有重要影响。
如何保护教师创新的冲动和创新的积极性，这是我们这些管理者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创新，一定要远离行政，让行政尽量不要去干预学术上的创新，尽量的给予充分的服务、给予支持。对失败给予宽容、给予理解。单位需要这么一种氛围、需要研讨，我们叫做教研室。我们开展了多少次实实在在的教学研究和科研研究，大家心里都有数。应该把这个氛围调动起来，这是我们的责任，这个文化氛围需要大家一起来营造。
（六）创新观念需要再创新。我要阐述这样一个观点。创新特质包括：知识创新、技术创新、集成创新。我们宣传集成创新、组合创新。当然再往前进一步，做技术创新，我也赞同。你说我再往前进一步，做知识创新、做发明发现，也好。但是主观方向不能偏了，我不能引导大家都去做知识发现去。试想一下，我们写过的论文里面有定义和定理吗？有几位同志写过的学术论文里有定义、有定理、有证明、有推导？要没有这些，谈什么知识发现、知识创新？起码得有这个，有这个都不一定算知识创新。创新总得定义出一个新术语、新名词，那叫知识创新。然后定义完之后，就给定理了，这个新词和那个新词产生什么量化关系，经过推导证明，还得被别人认可：这是新鲜的、有用的，这是新知识。所以知识创新非常困难，也不是我们走的方向。
咱们就走低端创新的路，“低”我得打引号。“低”怎么了？低端才产生效益。低端研究怎么做，高端研究做什么。高端创新空间有限，大量的是低端创新。日本人发明方便面，发明专利、知识发现他们都没有，顶多有几个实用新型。但是方便面产生了多么大的经济效应和社会效益，我们就干类似这样的事。所以，工科创新教育不能忽视低端创新，要明确具体的创新活动方向和方式。正确的科技创新激励，要重视低端创新的激励。我的想法是：主力队员全走到这条线上来，干低端创新、干工艺改造、干技术改造。我相信能做到，这是观念上的问题。2016年1月4日，吉林教育电视台访谈我，谈到了大学生创业教育的时候，我谈了高端创新和低端创新。当时我说：我们学校关注低端创新，将来我们的学生也要做这事，我们教师也要做这事。这是我们的创新观念，解决往哪走怎么走的问题。
五、对未来科研工作的想法
我在这里借用木桶理论和四川黄龙图片，来谈一谈对未来科研工作的的想法。木桶原理说的是：盛水的木桶是由许多块木板箍成的，若其中一块木板很短，则此木桶的盛水量就被短板所限制。人们把这一规律称作“木桶原理”。创新教育是我们当前的短板。所以大家都着急补短板，短板是非常难补的。我今天打算间接否定一下木桶学说，有些短板是补不了的。所以，应该扬长避短，发挥长处，把每个人的长处发挥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个短都低于底线了，那绝对不行，必要的短是要补的。其他那些短，不用补了，长项发挥好。作为领导干部用人，用的也是他的长处，你不能用他的短处来衡量。长处怎么和木桶原理结合一块去呢？
去过四川黄龙的知道。黄龙最上面的水源是雪山上的雪。雪化了之后，先进了一个最大的池子叫五彩池，是钙化了之后的池子，下面就进入一个一个的小池子。这个水流之后每个池子都不一样，其实水都是清水，那为什么每个颜色都不一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景观呢？因为每个池子的盛水量也不一样，每个池子的深浅也不一样。这怎么就和创新结合到一块？
十八大召开以后，这个“水”的源头就放下来了，放到各个省、放到各个市、放到各个高等学校。为什么各个省、各个市、各个高等学校不一样呢？都是一样的“水”，为什么效果不一样呢？都是好，但是为什么好的表现不一样？都是穷，为什么穷的途径不一样呢？这就需要把源头上的“水”消化、理解，并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把它发挥到极致，这就是创新。习近平总书记讲完了、省委书记讲完了，我们要干什么？我们应在学校里研究怎么干。我和史书记上面有五彩池，下面那些小池子怎么办？我们得找好自己的位置。每个池子都能接着学校党委的“水”，每个池子接完了根据自己单位的环境研究创新，思考自己的问题。“水”流到人事处，人事处思考问题；“水”流到财务处，财务处思考问题。这不就是创新吗？我们学校不就五彩缤纷了吗？我们的事业不就飞黄腾达了吗？让我们携手共创我校美好未来！
（根据录音整理）
